阿德拉·莫拉莱斯(Adela Morales)和阿德里安·博尼利亚(Adrian Bonilla),以及他们的孙辈,他们住在加利福尼亚东帕洛阿尔托的一个房车社区,直到上周被驱逐。
今年早些时候,阿德里安·博尼利亚(AdrianBonilla)和他的妻子和两个孙辈住在这个硅谷小镇的一处合租房子里,租金已经从每月900美元涨到了1200美元。博尼利亚将这一增长归功于Facebook,该公司就在这附近,而且还在扩张。
43岁的机械师兼Uber司机博尼利亚购买了一辆1991年的休闲车,并在一个安静的小路上加入了一个以家庭为导向的房车社区(R.V.community)。他们一直住在那里,直到上周,博尼利亚收到了驱逐通知。
博尼利亚说,这一次,他不得不离开的原因是,这座城市希望为“Facebook学校”扫清道路。这所学校是由“陈-扎克伯格倡议”(ChanZuckerbergInitiative)资助的,这是一家由Facebook马克·扎克伯格(MarkZuckerberg)和他的妻子普莉希拉·陈(PriscillaChan)创立的机构,致力于推动社会变革。陈女士是这所学校的联合创始人,这是一所面向低收入家庭儿童的私立学校,名为“小学”(PrimarySchool)。
尽管这所学校背后有着良好的意愿,但它还是遇到了警惕的对待。
“这所学校是一个Facebook学校。这不是一所城市学校,”博尼利亚说。他还说,当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要再搬家了。“当Facebook出现时,每个人都要到处移动。”
在全球范围内,扎克伯格已经遇到了许多麻烦,比如俄罗斯在2016年大选中对Facebook的干预。市政府官员表示,这对夫妇的倡议和“房车社区”之间的冲突正在演变成一场洪水灾害,这提醒人们,这位亿万富翁在自己的家门口也面临着重重困难。
对于许多在东帕洛阿尔托市的人来说,没有一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和公司比扎克伯格和Facebook更能体现现代科技繁荣带来的焦虑了。这距离Facebook位于加州门洛帕克(MenloPark,Calif.)的总部只有几个街区。上周三在东帕洛阿尔托市市政厅举行的一次会议上,大约100名居民和抗议者聚集在一起与该市的工作人员讨论他们的住房问题,一些人还提到了扎克伯格的名字。
东帕洛阿尔托的一个死胡同,这里曾经有一个房车社区,很快就会成为由“陈-扎克伯格计划”资助的一所私立学校的所在地。
“我想谈谈房间里的大象,”20岁的扎克·柯克(ZachKirk)说。他是斯坦福大学的一名学生,在帕洛阿尔托(PaloAlto)长大。“实际上,他不在房间里,他在某个豪宅里:马克•扎克伯格。”
不管扎克伯格在硅谷的哪个地方,他似乎都会引发住房问题。2014年,在这位科技大亨在旧金山买了一套房子之后,邻居们纷纷抱怨施工、安保细节、停车场以及他的存在怎么抬高了房价。今年早些时候,抗议者在东帕洛阿尔托游行,谴责像Facebook这样的大型科技公司的迁移。
随着Facebook继续在门洛帕克的扩张,预计将会建成175万平方英尺的新办公空间,这些争斗可能会加剧。“陈-扎克伯格倡议”也在不断发展壮大,因为它准备将扎克伯格的巨额财富投入到“治愈、预防和控制所有疾病”的努力中。
一些社区成员预计,本月晚些时候,在一个由当地公民组织“真实社区联盟”主办的东帕洛阿尔托市政厅会议上,气愤将会变得更加紧张。在这次会议上,居民们将有机会向Facebook高管询问有关该公司在社区中扮演的角色的问题。
Facebook的公共政策经理胡安·萨拉查(JuanSalazar)在一份声明中说:“联系是我们在Facebook所做的一切的核心,我们与东帕洛阿尔托的居民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同。”
该社交网络公司一直在游说,希望在该地区建造更多住房。硅谷的一些城市担心交通拥堵,宁愿在住宅税基础上进行商业活动。在东帕洛阿尔托,Facebook已向“Catalyst住房基金”投资了1850万美元,该基金有一项“经济适用房”计划,公司已设定目标,将该基金的规模扩大至7500万美元。
“陈-扎克伯格倡议”也在为经济适用房提供资金,并声称,与当地社区并肩工作是“我们工作的核心”。在一份声明中,“小学”表示,与房车社区居民发生的这一事件“令人沮丧,也象征着湾区的更严重的住房问题”,但它没有意识到东帕洛阿尔托驱逐这些居民的行动,而且没有与城市官员就此事进行过接触。
长期以来,东帕洛阿尔托的居民一直觉得自己在像扎克伯格这样的科技领袖所带来的变革面前充满了无力感。在一个2.6平方英里的小镇上,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无家可归,这一迹象表明,硅谷的财富可能不会扩散到科技园区以外的地方。因此,尽管扎克伯格的有限责任公司试图在这里建一所学校,但许多当地居民对背后的动机表示怀疑。
“陈-扎克伯格倡议正走进一个有很多包袱的地方,”丹尼尔说。他是东帕洛阿尔托社区法律服务机构的律师,该机构接受了“陈-扎克伯格倡议”的资助。“这里的人们被非常大的利益所驱使,已经被利用了几十年。”
保罗·班恩斯(PaulBains)是由“陈-扎克伯格倡议”资助的一个当地组织“WeHope”项目的牧师和主席。他说,这项倡议需要弄清楚如何与充满警惕的居民互动。“他们必须学会如何与有色群体交流,”班恩斯说。
“最近的驱逐行动不是由陈-扎克伯格倡议所要求的,”唐·卢瑟福(DonnaRutherford)说。他是东帕洛阿尔托市议会成员,曾任该市市长。相反,市政府官员表示,随着降雨的到来,因为房车将废水污水排放到了下水道中,该地区已经发生了洪水灾害。
帕特里夏•洛佩兹在这条街上停着一辆房车,她说,在一场Facebook高管参加的社区会议之后,房车社区居民的麻烦就开始了。
“让我来帮您解释一下总体情况吧,”米歇尔•达赫(MichelleDaher)说。她是东帕洛阿尔托市的一名环境管理分析师,上周,她遭遇了一场暴风雨,她说,一天需要用泵抽出来6000加仑房车排出来的废水。
达赫指出了学校的未来地点,是一个被铁丝网环绕的空地。“这显然是陈-扎克伯格的位置,”她说。她补充说,洪水易发的街道将会被重建,这样一来,无论在那种情况下,房车社区都将不得不搬迁。
东帕洛阿尔托的助理城市经理肖恩·夏邦杰(SeanCharpentier)说,该地区受到了周围的财富的挤压,无家可归的人口也在增长。他说,“我们周围的外部因素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容器。”“这里的感觉更深刻,因为这座城市的形成是为了提供安全、经济适用房。”
48岁的帕特里夏·洛佩兹(PatriciaLopez)在这条街上停着一辆房车。她说,在一场Facebook高管参加的社区会议之后,房车社区居民的麻烦就开始了。
“他们没有自我介绍,但组织者说,‘’Facebook在房子里’,他们挥了挥手。从那以后,这就发生了严重的骚扰和繁重的治安管理,”她说,这最终导致了驱逐事件。
在上周的市政厅会议上,居民和抗议者表达了对学校的支持,但对“陈-扎克伯格倡议”表示担忧。
28岁的约翰内斯•穆恩泽尔(JohannesMuenzel)是一名软件工程师,也是硅谷民主社会主义者美国分会的联合主席。他说:“第一步是确保准附属的所谓的慈善组织不制定政策。”
斯坦福大学的学生柯克站在后面,组织其他学生。他说,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草根力量来抗议他的同辈们。
“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他说。他还补充说,让这么多斯坦福学生在夜晚参加抗议活动是很了不起的。
到下午11点,抗议者和市政工作人员变得焦躁不安。最终,公共工程和交通委员会建议市政工作人员通过与非营利性组织合作,通过禁止超大号的车辆在夜间停车,来寻求一个长期的解决方案。
Facebook表示,一名高管出席了会议。当晚有近50名社区成员发表了看法。这位Facebook高管并没有说什么。